除了你,我不会把画交给任何人。”
季萱一怔,站住了脚步。
几秒的安静,他又开口,“两个月后,六月八号,还给你。”
季萱没有回头,“寄过来吧。地址你知道。”
“不行。你必须亲自来。”
一夜未眠,几十个小时的亢奋,他的声音早就沙哑,哑得让这一口回绝听起来那么僵硬、苦涩。胸口像堵着厚厚的湿棉,她不能同时消化他的声音和他的意思,站了一会儿才转回身。
他走过来,看着她,眉头那么紧,曾经的温柔都被绞死在里面,却依然遮不住他的目光烧在她心底,季萱轻轻吸了口气,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
“你必须来,否则,没有所谓你的画。”
“你说什么??”
“否则,”又一次,他一字一句,“没有所谓你的画!”
苍白的脸庞,红丝的眼睛,完全陌生又坚定,这么残忍!眼底的泪早已冷去,一切早就不复存在,可绝望却可以一次比一次更深,心在发抖,她不得不咬了牙:“你终于还是说出来,那我告诉你:我一定会拿回我的画,不管什么代价!”
“哼,”他苦笑一声,“你能怎样?抢我,还是告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