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块乌青、粗暴的手指印和胸前那粉粉暧昧的吻痕同样清晰地记录着那个男人:张星野。
他也注意到了,皱着眉,大手握了揉了好多次。怎么会用了这么大的力气,简直就是暴力,可这施暴的大男人别说道歉,连一个解释的字都没有,边揉边搂着她扣在颈窝,脸颊反复蹭着像是心疼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。
海水里泡了很久,一直抱着,直到出了云遮了太阳,他的后背冰凉,才说回船上。虽然冷,可是他的脸色倒恢复了,也有了笑容,只是,眉头始终皱着。
上了船,他一直牵着她的手,到她进浴室。
季萱把门关上,立刻打开了水,让水流的声音把他阻隔在外面。靠在门上,轻轻吁了口气,今天她犯了一个大错,和那一次几乎相同的错……
那一次是几年前,她跟着顾辰的工作室去江西采风。那天天气很好,下午她上山去写生。本来要赶回来吃晚饭的,可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,春分过后育秧的农田阡陌像调色板一样,实在是太美了,她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,看夕阳和秧苗、土地、水雾究竟能调出多少种颜色,直到最后一丝余辉落尽才开始下山。
这一拖延,人们以为她丢了。其实她并不是迷路,因为方向一直是正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