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,坐起来,突然眩晕,才感觉到身体几乎是空的,气都不够,幸好身后是床,不然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坐得住。“就是躺久了,有点晕,我喝点水……”
正说着话,门被推开。
“怎么起来了?”男人大步走了进来,白衬衣卷着袖子,没有眼镜,他跟曾经的光鲜挺括差了许多,却是留在她脑子里最后的那个影像。
“张先生,季小姐刚醒。”
“谢谢你,我来吧。”
把手中的袋子放下,他接过水杯,护士轻轻退了出去,关好门。
以为他会像那次来探她姨妈痛不自觉地坐在床边,可是没有,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上,欠身,托着水杯到她口边。季萱要接,他没松手,“还扎着针呢。”
她没再争,低头喝水。好清凉!嘬着吸管,咕咚咕咚咽,直到把瓶子都吸干,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地发出吸空管的声音。
他笑了:“渴成这样啊。”
他的声音很哑,落下去,房间里只剩下很轻微的仪器声。暗暗橘色的灯光,没有那么犀利,让两个人可以面对面,安静地看着对方。
三周不见,特别漫长,这一天,更长……
她的头发躺得乱乱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