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我就在外面!”
反应不出他是谁,可他的脸是她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影像。一路上, 她呼吸,一眨不眨, 一直在他眼睛里,像小时候牵着的手, 现在突然没有了, 眼睛转,没有着落,很痛, 很干,枯枯的……
诊疗台上,她像个乱线的木偶,任凭人们拆开,重组。
“一氧化碳中毒,昏迷时间不详!”
“左肩与后脑有擦碰外伤,左腕关节错位!”
“是她老公发现她的,一直在做心肺,也做了电除颤,急救赶到时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……”
人们声音很大,可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又无法控制的呼吸,像沉在水底,越溺越深,特别怕,却不能动,心里想叫,呼吸越发痛苦,在煞白的顶灯里努力寻找着那双眼睛……
不知道折腾了多久,接连不断进入各种仪器,神智越来越清,那张脸越来越模糊,只有耳边还有:萱,萱,醒醒,萱……
终于,在人们想尽办法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后,又允许她精疲力尽地睡去,喉咙痛得厉害,想问,却想不起那个名字……
……
没有梦,沉沉的,再次醒来,是跟着仪器很轻的嘀嘀声。
慢慢地,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