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从佐膺屋中带走的唯一的东西。
月凉如水,丝丝入夜,她双手捧着玻璃缸从那片楼离开走回小径。
蒋墨苍靠在车门边,深咖色笔挺的长款外套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,见霍璟走回来便立起身子看向她,霍璟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卫衣,一条微喇的牛仔裤,一双白色的球鞋,这些都是放在她房间衣橱里的衣物,吊牌没拆,崭新的,尺寸却刚刚好。
虽然这身休闲衣让她看上去像小女生,可她眼里那抹断肠的哀伤却让她整个人笼罩着窒息的痛。
待她走到近前,蒋墨苍才将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缸内,突然说道:“多吉?”
霍璟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地看了他一眼,又低头看了看缸中的大龟声音哑哑地:“什么多吉?”
蒋墨苍转过身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。”
他打开车门上了车,霍璟将玻璃缸放在后座,再次坐回副驾驶,车子却迟迟未发动,蒋墨苍转过头看向她的脸,霍璟虽然神色淡然,情绪看不出任何波动,但红肿的双眼暴露了她才经历过一场痛苦的挣扎。
霍璟感觉到他的视线,便也转过头看向他,听见他声音醇厚地说:“就那么爱他?”
霍璟冷淡地回:“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