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璟并没有睡意,那条公路像蔓延到世界尽头,两旁辽阔的草原,他们的车子在天地间变得十分渺小,白云就在头顶,仿佛触手可及,粗旷而雄伟的景色,深深征服着内心,汹涌澎湃。
霍璟侧头望着身边的男人,他深邃立体的轮廓精致得像画,单手扶着方向盘有些慵懒地回看了她一眼,霍璟的声音淡淡地响起:“多大来这的?”
“十七八岁。”
“为什么会来这?”
佐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,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说:“跟着驻藏部队到这,待了快四年。”
“来干嘛的?”
“保护一批考察队到藏区工作,因为地理环境恶劣,经常要进无人区作业,那时吴山是我战友。”
佐膺提到吴山,眼里的目光沉了几分,从旁边拿出墨镜卡在脸上,不知道是挡住刺眼的光线还是遮住复杂的眼神。
霍璟回过头看向辽阔的前方伸直了双脚:“后来出事了?”
佐膺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便不再多说。
车里有些窒息的安静,佐膺打开了破皮卡的音响,里面放着一首老歌,张学友的秋意浓。
“怨只怨人在风中
聚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