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也还是冷得吓人。

    只记得半梦半醒间,霍钦扶她起来在怀里喂她喝了药。温热苦涩的液体从喉咙滚下肚,然后就温暖起来。

    也可能因为霍钦从身后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他的热量隔着薄薄的睡衣没有递减传递到宁佳书肌肤和血液里,气息交融,温暖得像有一年冬天飞北欧,摄氏零下的温度里,紧紧依偎着居住的民宿燃烧的壁炉。

    她想往热源里钻,却又怕被真火灼伤,踱步几经踌躇,火却快熄灭了。四周渐寒,急得她直跺脚,伸手去碰火种,火苗燃到她指尖之际,瞬间猛然被惊醒——

    天已经大亮了。

    床上只剩她一个人,霍钦的卧室依旧一尘不染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她的手表被解开放在枕边,毛衣和外套整齐叠好静置在床头柜,不是她来时穿的那套。

    衣帽间门口已经放好几只收拾过的行李箱,她的东西被全部装进去了。

    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轻响,是霍钦在做早餐。

    宁佳书像往常冲了澡,洗掉一身黏腻的冷汗,换上干净的衣服,衣服散发着和霍钦洗衣液一样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