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雪浸入眼中, 沁出一滴泪来,滑过雪白的香腮。
从陆不言的角度能看到小娘子细窄的下颚,莹润如玉,透着一股悲凉。
男人没有再开口说话, 而是坐到了苏水湄另外一边。
苏水湄本来就坐在边缘, 陆不言这一坐, 直接就坐到了船篷外头。风雪越大, 直接打在他身上。
穿着蓑衣的艄公唤他, “这位公子,外头风大, 你坐在外头干什么?”
陆不言握着腰间的绣春刀, 背脊挺得笔直,他身后是身形纤弱的苏水湄。男人这一坐, 将那些风雪都尽数挡在了他身前。
苏水湄颤了颤眼睫,看着面前男人宽阔的背影, 暗暗攥紧了手。
因着风雪大,所以这次的客船人不多,行的也慢。等到寒山寺, 已是差不多日落时分。
苏水湄被湖面上的风吹得浑身发冷,她哆嗦着下去,脚一软,差点跌倒。幸好男人托住了她的腰。
陆不言在风口坐了很久,虽然他在冬日体热,但再热也挡不住这么糟蹋身体。
两人挨得很近,透过湿润细薄的衣料,苏水湄能感觉到他身上阴寒的肌肤,像冰块似得。
小娘子张了张嘴,似乎是想说话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