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看一眼陆不言,轻声道:“大人,我这可不是要占你便宜。”说完,苏水湄猛地往下一拽,然后使劲一扯,动作干净利落,把裤子从被褥里抽出来。
旧裤子褪下来了,还要换新裤子。
苏水湄把手里的旧裤子往一旁一扔,站了许久,却还是无法下手去给陆不言穿裤子。
其实,盖着被褥也不冷的吧?要不,就这样吧?
苏水湄觉得被褥那么厚,男人身体这么好,一定不会冷的。安慰完自己,苏水湄没忍住,打了一个喷嚏。
收拾完陆不言,她终于有功夫好好收拾自己了。
虽然她方才褪了外衫,里头的衣裳勉强算干净些,但那半碗药几乎都泼在了她身上,顺着胳膊到胸前腹部,黏黏糊糊,着实难受。
苏水湄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一侧院子里,老人家一边煮着粥,一边打起了盹儿。
屋里有干净的铜盆,里头装着干净的水。
苏水湄下意识盯着陆不言看了一会儿,男人睡得酣熟,连眼睫都没动一下。她抿唇,小心翼翼地伸手,用被褥把陆不言的脸轻轻盖住,然后轻手轻脚地转身,走到铜盆前。
门窗都锁好了,苏水湄褪下衣衫,净身擦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