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好对你的责任,是他的错。这么多年, 他一直在否定自责。”
听了这话, 黎九韶袖中的手渐渐紧握成拳,猛地别开了头。
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可以看见他的眼尾微微泛红,却极力绷着冷漠的表情。
这是他的心结, 唯自己可解。
穆珏并没有再勉强。
毕竟历时十几年, 当初离家的垂髫稚儿已然变成了能够独挡一面的人,这么多年来, 风风雨雨颠沛流离,其中滋味只有个中人才能深知。
旁人没有资格作任何要求。
“……右相还有一句话。”穆珏不带感情地挑了挑眉,“无论何时,只要你愿意回去,相府的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“话孤带到了,剩下的决定权在你,你自己好好考虑。”
最后一句话交代完,穆珏再没了逗留的心思,倦怠地轻睐了睐眼眸,起身迈开步子,朝酒楼大门走过去。
谢双双已然傻在原地。
她方才旁观了半晌,终于模模糊糊明白了其中的复杂情况——
黎九韶……竟是当朝右相贺临的儿子?!
怪不得她总觉得,纵然黎九韶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,什么卑微的事情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