掖烟琅的被子,又想起什么,皱着眉头问:“阿芹为什么不在这里?她不是一直照顾你的吗?”
这话似乎触动了她的情绪,烟琅缓缓移开视线,目光逐渐失焦,整个人也失去了方才仅存的一点朝气。
良久,她才哽咽着说:“严妈妈……严妈妈把阿芹撤走了。”
简直是欺人太甚!黎九韶怒从心起,站起身就想去找严如花理论,却被烟琅拉住衣袖,凄声道:“哥哥,没用的!”
说完,烟琅哀戚地收回手,眼中泪水不住,声音颤抖:“烟琅已经……已经没有价值了!”
从前她刚进红音坊时,身子骨灵活,又好动爱学,不消几日便能将一曲歌舞跳得炉火纯青,严妈妈都夸她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人,也因此允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要求,任她用着清倌儿的身份在红音坊卖艺。
可是如今,她遭人迫害,缠绵病榻一身晦气,已经再不能以从前的姿态出现在花台上起舞,严妈妈也要放弃她了!
黎九韶盯着榻上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凄婉女子,目光沉痛无比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不忍再看,扭头闭上了眼睛。
“谁说你没有价值的?”清灵的声音骤然响起,一个雾蓝色的身影走过来,一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