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,“呼呼”的直响,似乎刮得人心也一抽一抽的,莫名的凉意席卷开来。
“下个月初二,是我母亲的忌日。”
陆胥开口,声音嘶哑,每一个字说出来,都异常沉重,沈卿禾听着,呼吸也不禁滞住了。
“刚刚想到她,就……多喝了点。”
陆胥这么高高壮壮的一个人,半蹲在床边,话中带着哽咽,让人听着,心尖也莫名酸了。
他还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过。
在所有人眼里的陆胥,都是高大强壮,勇猛又坚毅,哪怕刀子直砍在身上,也哼都不会哼一声。
极少有像现在这样的时候。
“我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,十年前的冬天也很冷,也下了很大的雪,她的骨灰和雪混在一起,我甚至都找不到。”
陆胥声音愈沉,说到这话停下了,而后顿了许久,才继续道:“过去十年了,我……”
“很想她。”
这三个字,很真挚,也很沉重。
年少的时候,记忆里那么温柔对他那么好的母亲,说好了要等他回来,结果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。
他真的很难受,真的很想她。
想也没办法再见一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