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人格外压抑。
最温柔的她,最残忍的她。
统统在他的眼前呈现过。
谢宴克制力突然薄弱,握着她腰身的手往前一抬,初春的身子不由得靠近一些,彼此距离再次被缩减。
这一次,近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。
两人的唇只留不到巴掌大点的间隙。
初春听他的话,不再挽唇,反而抿了抿,昏暗中那点红,显眼地在微动。
谢宴垂眼,眸底湛黑,没有一点后退,每个声调都落在她唇上,一字一句,“你欠我一个吻,我应该拿回来。”
很久以前被她偷偷拿走的。
得还回来。
这自然理所当然。
初春没有动,好像没有拒绝,打算在为自己的事情负责。
也好像在说,人在离别前,确实要把该要该还的东西算清楚。
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,“随你。”
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落于男人眼底,一下子失去所有支撑力一般,慢慢把手松开。
“我不动你。”他指腹抚过她柔软的唇,声调温柔地哄起来,“你别生气,嗯?”
这句话降于尘埃,几近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