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知故问。
而蒋成捂住隐隐作痛的肩膀,冲她咧出个神秘兮兮笑容。
“秘密,”他说,“等胜诉了,回家了就知道了。”
这么自信?
舒沅摇摇头。
低声交谈间,下一秒,却在他诧异眼神中,静静撕掉了顾律师此前为她准备好的最后发言稿,随后将碎纸塞进他手中。深呼吸过后,径直起身。
在这法庭中,作为当事人,她终于第一次走上能够“出声”的位置。
只是面前原来不是法庭,也没有法官。
她双眼所见,不过家里那长短不一的旧沙发,坐着永远乐呵呵的父亲,嘴上不饶人的阿妈,抱着黑猫的奶奶,还有——圆圆脸,大光明,扎着马尾辫,仰头看向她的小舒沅。
一切恍如旧时光。
【你做好准备了吗?这次也是你一个人吗?】
【不。】
只是这次她摇了摇头。
【我不是一个人了。】
她想。
而后,微笑蓦地便跃然于脸颊。
“尊敬的审判长,各位审判员,你们好。
历时数月,这场在媒体推波助澜下、饱受舆论关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