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沅冷笑一声。
再压抑不住心头恼怒,却苦于始终没有直接证据,这样一来,想着默默偷藏手机录音的打算也全都白费,索性径直站起身来。
一时间欲言又止。
末了,扔下一句,“我希望你至少还能有点良心”,便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宣扬怔怔目送她离开。
半晌,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的神色忽而复杂难辨,低下头,若有所思地看向手机。
——到底是谁,会在这个时候,拿走本不属于计划之内的东西?
他一阵恍惚。
忽而间,竟莫名想起很多年前,母亲死后,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,第一次被领回家族时的场面。
父亲不在,只有那时的richard——他那时还称之为大哥,出来和管家一切“迎接”。
大哥多友善啊。
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,没有人理睬自己,他却会耐心而温柔的检查自己的功课,偶尔一时兴起,还会趁着四下无人,教他父亲书房里放着的挂壁字画,一字一句,耐心细致。
直到有一天,教到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。
什么叫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