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还是温和。直说没问题,下午会提前腾出时间。
“对了,需不需要提前向蒋先生知会一声?”
“不用了。”
挂断电话,舒沅呆呆蜷缩起来,抱住膝盖。
事实证明,人类终归是最坚强又最理智的动物。
从医院回家的路上,她明明还有那么多踟蹰和怀疑,然而眼下的情况一变再变,换了旁人,理应学会屈服,但她想到的,却只有那份被撕毁的分居协议,和蒋成话里话外提到的蒋母的知情——那意味着其他蒋家的长辈很有可能已经动摇,她的计划也随之很有可能不得不被推迟。
为今之计,她已经不能寄托于原有的“温水煮青蛙”,寄托于可以偷偷打掉孩子直接藏到国外度过必要的两年。
硬来的话,显然更是以卵击石——蒋成今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,她没有和人一争的资本。
但如果这个孩子才是关键呢?
如果留下这个小孩,就能换来蒋家其他人的支持,如同变相选择“大人或小孩”,那么她就当这个孩子是偿还多年来蒋家对自己的保护之恩,偿还当年父母过世时,他们的及时援手,也为自己换来“一线生机”。
如同命运留给冒险者的最后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