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对方放下些许防备,自我介绍说了名字,她立刻恍然大悟:“哦?你叫陈怀言。香港那边的陈家吗?我见过你姐姐,叫陈宝言吧,原来如此……你们长得很像。”
前两年的苏富比拍卖会上,她曾经和那位动辄叫价千万的陈大小姐有过数面之缘,只可惜后来陈家一败,就再没见过,拍卖会也没了捧哏,变得索然无味起来。
她不禁补充了句:“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,节哀。”
陈怀言没矫情什么,点了头头,说谢谢。很快,又问起:“顾雁向你借了多少钱?”
“不多,不过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算在我头上。这算我欠你的人情。”
这少年大概还没全然褪去一身名门做派,说话时难免叫人觉得有些不符年龄的老成。
舒沅有些失笑,反问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十七。”
两人齐齐沉默数秒。
舒沅终于憋不住笑:“……哈哈,你在想什么?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。我对你没什么想法,我已经结婚了,小朋友。”
那少年闻声,脸色一黑。
“我没这么想。”
“没这么想最好。”
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