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意玩他的头发,软而细,永远不打结不分叉,像是老天爷都从头到脚偏爱他。
蒋成却不满意她的态度,脑袋一摆,从她手中挣开。
“不吃醋吗?”他又问,语气变得奇奇怪怪,“阿沅,你不觉得不开心吗?”
“你指哪一个?”
“什么哪一个,你……”
“是前两年跟你传绯闻说你包养她的女明星,还是上个月非要缠着你去度假村的那个什么什么刘?结账的服务员也有很多个,是上次自助餐那次还是去酒庄那次?”
她就像是在数厨房里鸡蛋剩几个,抑或是报数文件页码,语气平静如古井无波。
然而,明明这才像是夫妻间猜忌全面爆发的征兆,蒋成却并不生气。相反,每听她数出来一个,他脸上的兴味就满溢一分,末了,也不顾自己头发还没干,便猛地起身,一把压住她。
她身上那丝绸睡衣的前襟登时全被他染得湿透。
而他一双桃花眼弯弯,盯着她不住皱眉的表情、试图别开脸逃避对视的短暂惊惶,近乎恶劣地由衷发笑。
“蒋成!你真的很重!”
“喔,”他蹭蹭她肩窝,稍微起来些,仍闷声抱怨着,“阿沅,有时候真的想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