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着油纸伞,披着斗笠,衣角仍旧湿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贺千空今日一席黑衣,在前引路,带着林姝蔓穿过这墓园中一座座坟头。

    赵氏的坟葬在墓园东郊,这是镇国公百年之后亦要下葬之所,但现在这里孤零零的只立着一座坟头。

    墓碑有些旧,落了些许灰尘。

    自来了这里,贺千空便一言不发,此刻雨丝飞舞,他不耐的推开奴仆打伞的手,孤身走到墓碑旁。

    赵氏过世已有十五年,孤坟埋冢,佳人已不再。

    其实赵氏说来只陪伴了他五年,却仿佛刻下了一生的烙印。贺千空总有时莫名的去想,若赵氏还在,一切会不会不同?

    他也许不会自小就进宫为伴读,也不会为了争世子之位远赴边关搏一个出路,他大婚之日,高堂之上也应该是赵氏笑语盈盈。

    远处间,传来幽幽哀乐,似乎有人悼念逝者。

    忽的,一双芊芊素手,举着油纸伞挡住他头顶翻飞的雨幕,一阵暗香浮动,林姝蔓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微笑,“传说这火通往阴阳两界,将想说的话在心中默念,燃烧纸锭,哀思便会被阴界亲人听到,世子,不如我们来烧纸锭?”

    贺千空一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,死了便死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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