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底直泛恶心,强忍着笑道:“看老爷说的,驰宇媳妇的嫁妆瞧着少,却都是文人笔墨,更风雅些。”
这便意指林府送来的嫁妆虽财大气粗,却庸俗。
哪知镇国公根本没听她说的,反倒一拍额头:“夫人提醒的是,我突然想起库房中有幅吴恺之的《春日宴宾图》,那个大小正适合挂在墙上,不若拿出来给朗月阁装点上。”
卫氏长长的指甲险些没嵌进肉里,吴恺之可是前朝著名画家,有“画圣”的美誉,这幅《春日宴宾客》乃是镇国公年轻时得的成景帝赏赐,卫氏一直打算女儿出嫁给她当嫁妆,如今听镇国公这一打算,心都在滴血。
“这画过于贵重,挂在墙上恐怕弄坏,不如换一幅?”她不敢直接反驳,只柔声劝道。
“就是因这个贵重才要挂上,你快让下人取出来,务必今晚之前布置好。”
镇国公心里也有算盘。他和这个大儿子关系一直僵硬,此番贺千空布置朗月阁,表明婚后将住在府里,这可是给全了镇国公面子。试想如果儿子不与他住,贺千空也许会被千夫所指,镇国公背后的议论也不见得会少。
再加上贺千空娶亲有了得力岳家,镇国公只想与儿子好好拉一下关系,《春日宴宾图》越珍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