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王一拳砸在案几上:“竖子可恶!刁妇可恶!本王筹谋良久,若非是永慈宫戒备森严,原本解决了那黄口小儿便好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!”
幕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接话。
“去传信吧!子时一刻,打开城门。”
“是。”
皇宫最高的亭台上,连戚和芮宸并肩而立。
一个穿着武将的铠甲,一个穿着绛紫的侍人官袍,差不多的身高,却气质迥然。
连戚半垂着眸子往远处看那明灭的星火,温和地问:“时辰快到了,祝芮小将军今夜旗开得胜!”
冰冷的铠甲随着芮宸转身的动作发出声响,轻佻散漫的人一旦露出锋利的牙齿就分外让人觉得有冲击感,芮宸勾唇轻啧:“亚父大人,您真是下了一手好棋!这是我第二次被你利用了吧?”
连戚面不改色,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反问:“在下听不懂芮小将军此话是何意。”
芮宸:“之前荣府是打算对付我芮家,可我若没记错,北境的军防图应该只有我父亲手里一份,皇宫的藏书楼一份。我父亲那里的放在哪连我都不知道,可宫里的那份,近几年可只有你进去查阅过一次。而这次,难道不是你逼的那老东西跳出来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