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,但李合还是吓得腿软,扑通一声跪下:“是小的僭越了。”
啪啪的张嘴声在寂静的雪夜里一场清晰,甚至可以说刺耳。
连戚不为所动,将所有的折子收好摆在托盘上起身负手。
“是义父让你提点我的吧?李合,跟我来永慈宫后悔了么?”
李合手上的动作停下,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,摇头道:“小的不后悔。”
连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还在飘飞的雪片,语气寒凉:“嗯。如今皇上跟前的司礼是曹波在执掌,下面的人已经蠢蠢欲动,义父原来旧部也在慢慢被蚕食,若是我不多留意几分,只怕义父多年的心血就要功亏一篑了,明白了吗?”
这李合哪敢接话!
连戚虽然看着温和,但能被上一任司礼监大总管连永选为接班人的又岂是泛泛之辈?这位本身就不是个多话的人,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连永听的,他只不过要代为转达而已。
“你下去吧,若是觉得在永慈宫做个杂役委屈了,我可以想办法给你调个位置,只是以后不该问的还是莫要多话才好。”
连戚的目光落在江晚儿寝殿的方向,学着她当初伸手接雪的样子,将修长的手指伸出窗外。
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