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给她净脸擦手。
寝殿里除了他动作的声音,便只剩下白烛灯线哔啵的炸裂声。
指节曲起捻上她衣襟的盘口,连戚虔诚而认真地帮她褪下外衫,眼神沉静。
“连戚,”江晚儿攥着亵衣的衣角,忽然仰头看面前的沉默清隽的人,轻轻开口:“你能抱抱哀家么?”
连戚正要去给她整理床铺的脚顿住。
江晚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她也知道自己提了什么要求,可她,需要。
她无法否认,在贾氏面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,但在见到江菡蕴的那一刻她嫉妒到难过。
她对江焕之的父爱从期盼到难过,再到平静,用了整整十七年。
江菡蕴什么都不用做,只是站在她面前就能轻易撕开她的结痂的伤口。
她亟需一个人告诉她,有人在意她。
烛灯给寝殿渡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,江晚儿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,微昂着下巴,露出一截白如玉瓷的脖颈。
手指将亵衣捏出了两把褶皱,她借此给自己积攒勇气,若是仔细看,还能看到细细的颤抖。
半晌没有听见回应,江晚儿敛眸:“是哀家逾——唔。”
连戚在她扬唇收起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