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里抽出一方干净的丝帕,轻轻给江晚儿擦拭,半晌,把她的鼻尖晶莹的液体都擦干净了,才慢慢开口:“太后娘娘别怕!左右皇上就养在您身边,臣不会走的。”
江晚儿嘴唇又抿上了,小胸脯因为哭嗝轻耸。
“臣还会在永慈宫,还会陪着您上朝,和以前没有区别的。”
江晚儿不看他,带着鼻音闷闷地开口:“才不是!不一样!你以后就是小……就是皇帝的人了,不能……嗝……不能在我身边了!你以后都会……嗝……对他好,等他长大点分了宫,你……嗝……还要跟他走的。”
哭嗝把她的话截得断断续续,江晚儿懊恼,小脑袋又往胸前垂了垂。
连戚看她这可爱的小模样,唇角轻勾,宠溺又无奈道:“可这是太后娘娘您亲自给臣的懿旨,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,臣——”
“哀家后悔了!”
江晚儿的话又急又狠,可她声音本就软,这会儿还带着浓浓的鼻音……连戚眼角瞟道那只已经空了的羊奶碗,脑中闪过一个词——奶凶奶凶的。
但他还是要把话说完的,不然只怕这小哭包今晚能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来。
“臣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,您若是不着急换掌事,永慈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