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不会和他拼命的,他不值得。”谢半悔搀扶着姚梦兰坐在沙发上,她蹲在茶几旁边,“只是觉得,我们再无宁日了。”
十三年前的谢光荣,是暴力狂,把工作和生活失衡的愤懑,变成拳头,发泄在姚梦兰和谢半悔身上。
十三年后的谢光荣,变得更糟糕,黄、赌,沾了个两全。
赌输了,去找姚梦兰要钱。
姚梦兰如果不给钱,他就在走廊里大吵大闹,闹得邻居不得安生。
赌赢了,也来找姚梦兰,让姚梦兰回去跟他过日子。
姚梦兰不肯,谢光荣还是会大吵大闹一次。
谢半悔和姚梦兰在出租房里住了五六年,最近物业是造访最为频繁的时候:有住户投诉,请你们注意一下影响。
谢光荣去嫖,被抓,让联系家属,这厮报谢半悔的电话号码。
两个月,谢半悔出入派出所三次,有谢光荣白/嫖不给钱的、有仙人跳的、有价格没谈拢的。
谢半悔好像又回到了十三年前,生活、时间、精力,被尖锐的刀切割成狭窄的小块儿,一厘米、两厘米、三厘米……
“我给你十万块钱,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。”谢半悔妥协了,血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