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吓到了,她紧紧地揪着领口的衣服,后退两步靠在门上,听着谢半辉说“我没有弟弟了”,眼泪顺着姚梦兰睁大的眼眶里流出来,她骇然又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好像,她真的有个孩子,永远地离开了。
外婆年龄大了,最近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“有人来,有人走,活着才是最重要。”
来的是谢半悔。
走的是声音谢半辉。
可现在的一切,本来是该属于声音谢半辉的,可是他走了,只留下谢半悔。
她怎么撑得起来完整的谢半辉呢!
沉默了几天之后,姚梦兰安抚谢半悔,“半辉,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,我不会再干涉,不会再逼你了。只要你能好好活着,只要你能活着,这样就很好。”
“谢谢妈妈。”谢半悔坐在桌子前,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一个飞机模型。
声音谢半辉对学习不感兴趣,只是在聊到报考志愿时,向往过成为空军。
可他很快放弃,“算了吧。”
“我是个女孩。”谢半悔用红色的笔,在本子上写下这句话。
她希冀地转头,在房间里寻找,希望能在别人看不到的,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阴暗的铁笼子里找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