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崔织晚最先绷不住,忍不住问道:“张姑娘……就是张先生家的那位小姐,她是不是挺喜欢你的?”
“……”
这话问得还挺直接了当。
梁追真不知道这丫头的小脑瓜天天都在想些什么,估计她爹娘也不怎么管教她,便十分无奈地告诫道:“十六娘,谁教你这样说话的,张姑娘如今待字闺中,莫要毁人清誉。”
崔织晚委屈得不行,只觉得他平白给自己扣帽子,立刻理直气壮地反驳道:“那你做什么躲着她!”
梁追很不喜欢这种气势汹汹质问的语气,他伸手,想摸摸她的发顶,却被崔织晚躲开了。
“……十六娘,你还小,不明白这些。”梁追叹了口气,耐着性子道:“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,一般的女先生根本教不了,张先生杂事繁多,便让我给她讲过几回课。仅此而已。”
满屋子侍女仆妇,又隔着两面屏风,除了声音,什么都也透不出来。再说了,他总是讲完书就走,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子。
然而,崔织晚是不信这些的。她听着梁追的解释,总觉得他有点嫌弃自己不聪明不好学。
也是,人家张姑娘饱读诗书,和他很有共同语言,哪里是自己这个满身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