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登基之前,他有很多很多女人,但为了尚氏江山,他从十几岁就开始防着每一个女人,因此,过几年就而立之年的当今天子,到如今从来没有过爱情。
女人于他而言,只不过是成长过程的生理需求,直到领兵对抗匈奴时伤了命根子,他连生理需求这件事情也险些忘了。
这些年选太子侧妃和姬妾倒是年年岁岁都有,但这与他而言,只不过是和平时期的储君的日常必须,和普通老百姓吃饭逛街一样的日常而已。
讽刺的是,由于他身体的残缺,这与他而言,还有另一层十分重要的意义——无非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。
水听雨倒是叹了一口气,笑着说:“可惜我们不是在民间,若是在民间,大哥就不会杀我了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带着云淡风轻的平和,她接着给他布菜,尚锦梁也不阻止她,听她继续说:“其实若不是有父皇,有大哥,若不是有尚氏这个门庭在,我恐怕也早就死了。”
这话说的平静,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平静,尚锦梁都高看了她一眼。
他静静的打量她:她已怀孕五月,微微隆起的腹部并不十分明显。
今日虽是见他,她亦只着白绫素衣,想来是仍在为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