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这个问题语调都各不相同,如今已经从当初的泣不成声的自责语气变成了如今的无奈,就像关怀“大孩子”一样的无奈叹道“真是造化弄人啊!”
半响,尚锦楼更加沧然道:”本王是问过你无数次,这半个月,本王每日都问你,可不知为何,每次都记不住你的解释。才半个月,阿雨的容颜我也已经记不住了。“
“那是因为王爷每天太累了,已经忘记自我了,一心只为河间府的百姓着想。”沈珍珠轻叹一声,接着道:“王爷,妾身服侍您起身吧,河间府的黎明百姓都等着你呢。”
尚锦楼望着隔扇外黎明的月色,又问道:“你说你怀疑这一切都是□□所为?”
沈珍珠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,暂时没回答他的问题。眼前的男人阴郁而消沉,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对兄长的信任不是她沈珍珠只言片语能改变的。他想,他会自己思考的,她又何必说那些话去摧毁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呢,罢了罢了,她沉默的伺候他穿衣,她仿佛能感觉到亦或是能看到侵入他四肢百骸中的悲情。她半个月前告诉他,他的妻已葬身火海,她还告诉他,她怀疑这一切都是□□所为。他自然是不信的,但他也不能从一堆灰烬中认出那一抔灰烬是否是他的妻,是否有他的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