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抬起头、向后挪,终于和男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了。他长长舒了一口气,支起上身,准备拉开棉被——

    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。

    程奚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天要亡他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程奚决定反客为主:“你房间不是在三楼么,怎么睡我床上了?”

    陶时延语气淡淡:“需要我替你回忆一下么?”

    程奚想说不用,可说了不用便证明他心里清楚一切,在撒谎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那你说说吧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ok。”陶时延半撑起身子,靠在床头,从烟盒中摸出一支烟,只叼着不吸。

    慢悠悠地帮他回忆:

    “昨晚我教你台词,教着教着你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程奚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想走,结果你说‘哥哥,我冷’,直接抱住了我。”

    《旅程》庆功宴当晚,程奚被迫说了几十次这句话,当做梦话讲出来很有可能。

    程奚:“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肯定不能不管,把你挪到了床上,盖上被子。你看起来没那么冷了,我又想走,结果你抓住我胳膊,说‘哥哥,陪我,不准走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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