筒子楼,去其他地方,年叁十那晚依然会碰到他。
除夕夜十点过,肉蛋卷在床边睡觉,过节没有店家开门,冰箱里冻着的就剩下一朵白菜和酸豆角。
小姨再次打来了电话,温柯没挂断,拿着手机愣神了几秒后,厚着脸皮接通了。
“你今年又不回来哇。”
“你咋了嘛。”
“说嘛。”
小姨问她,问温柯怎么接了电话不开腔,温柯低着头,想开口时发不出声音,她视线逐渐模糊,楼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了。
小姨的声音语速稍微快了些,说温柯犟得很,你说你多犟,你这孩子怎么回事,又不接电话,又不发消息,装哑巴。
乡里事情传遍了,老年人看不懂网,但温恒知道,其他几个年轻娃娃都知道,认出温柯来了,把事情传了个遍。
小姨这么说,叹了口气,也没批评教育她,知道她快24岁的人,有些东西,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讲清楚明白的。
温柯不回去也行,回去了要被人家说闲话,电话里,小姨就只能说几句好话,事情都过去了,别再提这些,以后好生过日子,家这个门给她敞开在,别在外面一个人过。
沙小春等不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