猾的成年男人不过顺路接她,可为什么要故意等在雪中,为什么要故意等在她面前。
是为了让她看清他肩膀上沾着的白雪吗。
“哭什么,我不在这呢么。”
魏子严沉声说着,低头看着温柯,她肩膀也没颤抖,也没低泣,但他知道她在哭。
可他也仅仅只是知道她在哭而已。
他并不知道她难过。
“我有好多新朋友,跑龙套认识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没当那个了,我…没当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们都看着我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
“让我觉着我依然是个社会渣子。”
“让我觉得我的人生其实早就完了。”
温柯说她脑子被猪油糊了,口气很懊恼,很冲,好像下一秒都能恨不得给自己扇一耳光。她说不该流连忘返这种生活,当初被威胁的时候让他们打一顿然后扔出酒店外好了,受点皮肉之苦这都不算什么。
这种皮肉之苦微不足道。
她说话有些迟钝,就像舌根麻木了一般,说了一段段话,魏子严并没给予全部回复,环抱着温柯,导致羽绒服里面鸭绒跑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