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分文,连逃都没地儿逃去。
“姜东上回你在厕所打我那事,你还记不记得。”
温柯问他,声音冷漠,姜东没说话,头顶传来一句。
“我说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我说我恨你一辈子。
他去接她那天也是,开着一辆面包车,以前也是开车去接她,客人耍赖不想给钱,一通电话打过去,他拉一面包车的打手过来给她撑腰。
那时候耀武扬威的劲儿,这会想起来,就像大街小巷聚集成群的流浪狗一般,声势浩大,叫声响烈,牙口大张。可那些少爷们开着车,就好比城管大队,姜东没办法耀武扬威,只得跟温柯划清界限,去接她那天,说她一个卖批的,被人家操就操了,把温柯一个过肩摔,跟甩什么黏人臭抹布一样,扔八百来块,接着车扬长而去,她还一瘸一拐顺着刮来的大风满地抓钱。
温柯说没想着让他上去跟他们呛声打架,但哪怕上楼搀扶她一把也行啊。
所以。
“我恨你一辈子,姜东。”
她说完,又轻飘飘补了一句。
“但你以前对我多好,我记得。”
温柯看不惯姜东跪地上,说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啊,膝下有黄金,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