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两米多,找到一颗宝石,得看谁水性好,眼睛尖点。
温柯在乡里的时候没少去鱼塘游过泳,偷摸抓条鱼,烤的焦糊焦糊吃下肚。
她跳下去那一瞬五官眼鼻口都被水入侵,强迫自己睁开眼时,就感受着脚踝与腰肢有蛇贴合蠕动着,照着小腿肚咬了一口,血跟红丝线般,缓缓化开。
岸上有人眼尖,说看到那女人被咬了,郝文宇面无表情,郭明缓缓走过来,说他这女伴哪找的,有点意思。
“她缺钱么不是,我给带过来了,你大款,要真把东西拿到,可别赖账。”
郭明说自己还没那么小气,真找到宝石,光明正大拿着走就行。郝文宇双手抱臂,目光闲散,捕捉在池底那件礼服颜色,觉着她游起来挺好看,生命力也很活跃。
人在面对挣扎与困境亦或是绝境时,这样的身影哪怕平日里显得平淡无奇,也会有一瞬夺去人的目光,一瞬漂亮。
水冷到跟冰刀似的削进骨里。
她上一次觉着冷,也是在冬天。
这里不敌北方干燥,一入冬就觉着潮湿,就跟倒在巷子里那天一样。
雨下的大,从口鼻灌进来,有一股管道里的腐锈味。
冬天下一场暴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