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床边就是书桌。虞惟笙坐在床和书桌的夹角处,一条手臂撑着书桌支起下巴,另一只手和岑星拉在一块儿,低着头看他入睡。
一直等到小朋友的呼吸逐渐变得平和缓慢,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来,再把岑星的手塞进杯子,把被子的边缘掖好。离开以前,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样,俯**亲吻了岑星的额头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,他想了很多事。
关于岑星的身体情况,他到底该不该瞒下去,又或者要瞒多久。将来有一天不得不说,如何让岑星接受这个事实,又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接受这个事实。他当然也会想,在若干年后,自己有没有可能为了这份缺憾而伤心失落。又或者岑星还有没有机会被治愈。
但想的最多的是,万一岑星半夜里又烧起来了可怎么办。
这孩子太需要他操心了。
虞惟笙晚上睡不踏实,醒了好几次,每次都特地下床去岑星的房间看情况,顺便给他测一**温。
岑星的体温依旧高于平日,大约维持在三十七度三上下,稍有波动。这对于抑制剂失效正处于发.情期的Omega而言,是一个正常的范围。这些知识,虞惟笙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有所了解。在没有长效抑制剂的年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