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星彻底混乱了。连正确的表述方式都一下子想不起了。
“手语还挺难。”虞惟笙感慨道。
岑星很小就开始学手语了。他能听见声音,所以比其他小朋友学得都快,这么多年下来,早就跟普通人开口说话那样成了本能的一部分。可现在,他被虞惟笙闹得也觉得手语好像有一点难了。
“这么难你都能学会,”虞惟笙说,“区区数学不在话下。”
好像没什么可比性。
但岑星觉得自己会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多喜欢虞惟笙一点。
当晚,才刚过九点,虞惟笙就把牛奶端了进来。
“临时抱佛脚也学不进太多东西,早点睡第二天精神好状态也好,也许能超水平发挥呢。”他把马克杯放在桌上,示意岑星赶紧喝了然后去睡觉。
岑星在做题时习惯把手机放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,好让自己不被分心,暂时只能在纸上写字。
他在草稿纸上认真写道:您还记得答应我的奖励吗?
虞惟笙微微扬了一下眉毛,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,反问道:“看来你很有信心嘛?”
岑星咬紧了嘴唇,并不看他。他完全没自信,以他现在的进度,要及格根本是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