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挤出鄙视的表情,但今晚太美好了,“鄙视”不伦不类地温柔在了唇角。他取了两个威士忌酒杯,我们搂在一起,喝了起来。
由于打断,恐怖气氛都没那么浓郁了,我问他:“好喝吗?”
他摇晃杯子,酒波浮动,“就是老白酒的味道。”
这酒好歹一千呢,老白酒才几个钱,“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?”
他眯起眼睛:“你还真想乱性啊。”
我很想就这个话题跟他杠一下,也不知怎么,酒精催生了泛滥的情感。我软绵绵倚进他怀里,“不乱不乱。我命这么好,遇见渣男不仅全身而退,还亲亲我我做起朋友来,想着乱性这么俗的事儿干嘛。”朋友和恋人哪有两全的,但凡换个身体健康的男性,我的快乐值也不会这么高,所以残缺有残缺的好处。我很满足。
我感觉到韩彻胸廓迅速起伏了一下,似是要说话,但终究只出了一口气。我继续道:“韩彻你真好,得了这么忧伤的毛病,还能这么快活。”
空气一时与电影里无声气氛一致,半晌,韩彻若有所思地出声:“我是渣男?”
我的笑意僵在唇角,眨眨眼:“是啊。”
他一把推开我,来气了,“你见过渣男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