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词没让符忻送她回家,她走了段路就搭了辆出租车,和符忻告了别。
车屁股在符忻的眼里渐渐远去,直到看不到,符忻手中的伞重重摔在地上,伞骨都被震裂开来。
他脸上温柔的面具迅速破裂,像换了张面皮般,神情桀骜又阴翳。
这样的他,哪里和沉非凉有半分相似。
左词到家的时候,正是晚饭时分。
沉非凉新配了副眼镜,银框的。
配着新做的那套月白中山装,以及那串水润的佛珠。
深色沙发,梅染茶盏。
日落后的唯一亮彩。
左词本来被今天路减减想撮合她和符忻的事情闹得有些烦躁,看到他的时候,心情却自然而然宁静下来。
“去洗个澡,再下来吃饭。”沉非凉将手中的报纸放在膝上,朝左词道。
左词问:“沉先生还没吃吗?”
“等你。”
左词哦了一声,也不细问,急急上楼去了。
等左词下楼的时候,沉非凉正在厨房里热菜。
中山装外罩围裙的搭配,在这人身上居然不显得奇怪,真是让人觉得奇怪。
左词跑厨房去帮他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