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梨被这野蛮残忍的一幕吓傻了,连叫都叫不出声来。而后她发现围观群众居然没有一个人感到害怕,反倒是看好戏般议论纷纷,甚至起哄。想到使用灵魂交换禁术就会是这样的下场,梵梨只觉得自己脖子酸酸的,脑袋摇摇欲坠,死亡的恐惧跟白蚁群似的蚕食了她的神经。
但前一个惊吓尚未过去,又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了她面前:在士兵的推搡下,路边的平民自动让开了道路。两名殡葬人员抬着一个担架游到了更高位置。担架上躺着一个把白布染红的尸体,即便全身被盖着,也能看出有左边身子已经只剩了骨头,衣架般支撑起白布;右边身子完好无损,把布匹高高地鼓起来。
“刚才那个奴隶主死了?”梵梨愕然道。
“这死法,应该是深渊族动的手。”星海说道。
殡葬人员抬游得很快,所以这个尸体的右手从担架上滑了出来。是一只肥胖的手,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祖母绿宝石金戒指。但很快,那只手就被推了回去,重新盖在血染的布下。
后来红妹妹也回家了,梵梨陪星海到医院包扎伤口。从医务室出来以后,星海低下头看了看她:“你还好吗,从刚才就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。”
梵梨满脑子都是深渊族头颅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