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黑夜,床上的人猛然从梦中惊醒。
又是那个梦……
梦里的岫岫遍身是血躺在地上,额头上碗大个窟窿,下巴脱臼扭曲成极其恐怖的模样。她在遭受了一番暴虐之后,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他起身倒了杯热水喝下,不敢再去想令他心痛到窒息的梦境。
如果,如果当时午睡他没有做这个梦,就不会一醒来立即寻找她。
而她恰好是和梦里一样,接了卧底任务去往那所两年没人敢接的恶魔高中。
梁嘉镕根本睡不着了。他想给岫岫打电话,可一看时间,凌晨一点半。
他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一杯又一杯吞水下肚。仿佛要淹没脑子里那个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真实性的梦境。
繁鹤骞迷迷糊糊从房里走出来,“老梁,你怎么还不睡?”
“阿骞,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。不,是第二次做这个梦了。”梁嘉镕依旧还没缓过神。“我梦见岫岫那天被游昌兴残忍奸杀。他把岫岫的头往墙上撞,撞了四下…最后,她毫无生气地躺在我怀里…”
繁鹤骞陪他坐下。“你这是忧心过度了。那天你不是亲自去淫窝跟她里应外合的吗?”
“我记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