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云四处看了一圈,一个人都没有。
应该已经走了。
太巧了不是吗?
暮云脚步沉重,沿着小路走到中间一排,拐过去,然后整个人都是一顿。
前面不远处,一个男人坐在地上,靠着墓碑,手边是一堆酒瓶。
不知道该怎么称呼,暮云索性沉默。
好像对方也是。
暮云把手里花放在不同的墓碑前,爸爸喜欢康乃馨,妈妈喜欢百合,奶奶喜欢玫瑰,爷爷不知道,所以买的菊花。
她弯着腰,动作虔诚。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毛巾,细细的擦着墓碑上的照片,然后换一条毛巾,继续擦旁边的字。
最后,她才看向一旁的蒋涛。
他很狼狈。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,衬衫和西裤上沾满了灰尘和树叶,胡茬冒出来了,眼镜被扔在一旁的地上,眼神是空洞的。
上上次见,他还是运筹帷幄谈笑风生,昨天在办公室,尽管和怀宴争吵,但也带着上位者的威严。
现在……
暮云捡起地上的眼镜递过去,“起来吧……蒋叔叔。”她犹豫着称呼,“这样对身体不好。”
蒋涛醉了又醒,这会脑子是混沌的,但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