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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也是练家子,只不过对着这么个小孩放松了警惕,他堪堪侧身躲开,刀划过他脸颊,留下一道深长的血痕。
差一点。
……
“谢总?”司机靠边停了车,又喊了几声。
谢图南终于睁开眼,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难得有了几分空洞。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开口带了点疲惫的沙哑:“回去吧。”
司机没敢多问。
车子一路疾驰,谢图南重新阖上眼,取下手边,右手拇指轻轻的摩-挲着手腕上的疤痕,刚才梦里的场景在脑海里不断上演。
后来怎么样了?
警察赶到的时候,他被倒吊在半空中,嘴里塞着一堆破布,手腕滴滴答答放着血。
意识模糊的最后,他看着贺姝被歹徒折磨,倒在血泊里,面目全非,死状凄惨。
他其实早不记得贺姝的相貌,但后来很漫长的时间里,还是能梦到那条纯白的裙子,一点一点被鲜血浸红。
那年,他十二岁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有一部分的灵魂,也永远留在了十二岁。他失去了和这个世界和解的能力。
看别人游戏人间他觉得无聊,有人为情所困他也只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