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大人!”
身后传来严太师的声音。
裴琰回头,拱手, “太师。”
两人凭栏观赏山间风景。延绵不断的山脉,绿树葱葱, 山脚下还有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,这里本该是一处安静的地方,可是耳边隐隐传来道士们“咿呀”念经的声音,再加上玄元观的香烛烟火,可谓是大煞风景。
裴琰与严太师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,无甚么好说的, 站了一会儿,他便告辞了。
严太师的随侍瞪眼道:“这裴琰傲气什么,连太师您都不放在眼里么,还不如他那个蠢货爹!”
严太师笑道:“他能走到如今这一步,靠的是小心谨慎,以及皇上的信任。说到底,他是替皇上办事的,老夫也无法将他拉拢过来。”
本来是想借兴安伯,拖裴琰下水,谁知这两父子关系竟如此恶劣。裴琰甚至还在皇帝面前摆了他父亲一道。
“算了,至少他没有明面上同我作对,而且现在要对付他,可不如对付杨建那些文臣容易。”
文臣辅助皇帝处理朝政,把柄好抓,或者没有把柄,制造把柄也行。但锦衣卫则不同,一切听命于皇帝,尤其是裴琰还不在北镇抚司,严太师屡次想抓他的把柄都没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