琰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扶她起来道:“你醉了,我送你房歇着。”
一个喝醉的人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。
卢青桑觉得自己没醉,很清醒,“我能自己走回去。”
她挣脱开裴琰的手臂,走了两步,回头笑道,“你看,我走得很稳。”
眼波流转,语笑嫣然。
裴琰怔住了,再回过神来,卢青桑已经出去了。
屋外凉风习习,被风一吹,酒劲上头,脚下不禁踉跄了一下,她扶着一株桂花树站稳,缓了缓,才继续往自己的屋子走。
裴琰不放心,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。
两进的院子毕竟不算大,即使步履不稳,卢青桑也很快走到自己住的屋子,但是她却没进去,而是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来。
碧蓝天幕一轮大冰盘,银光匝地,树影映地面,如水中荇菜,摇摆不齐。
卢青桑双手抱着腿,将下巴搁在膝盖上。
小小的一团,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孤寂。
裴琰心里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涨得满满的,他走过去,轻轻地在卢青桑身边坐下来。
酒劲让脑子反应迟钝,卢青桑并未问他为什么跟过来,又为什么坐下她身边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