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她抱着厚厚一摞从须卓那里得来的医书,独自坐在偏厅里等霍府的马车来——亏得秦人还说什么民风开放,百姓尚勇,结果一个女子想要学武,却要像做贼,会觉得徐景的突然出现是巧合。
“窃脂姑娘也在?”
不得不说,徐景其实也是个相当俊朗周正的男子。而且他肤色微黑,体型健硕,时常做一身武人打扮,潦草粗狂,却架不住生来五官的精致。有些胡子拉碴,却显得尤其有男子气概。撇去失败的感情经历不谈,他的抚军做得尤其称职,有一身好骑术,在同僚间口碑颇高。
今日也是,一身深灰劲衣,高束着马尾。浓眉大眼,带着灿烂的笑容,活像只开屏的孔雀。
梁鸢一挑眉,神色看不出情绪,“怎么。”
“姑娘家血气虚,那燕窝是上好的血燕。你吃着可喜欢?若想要,我可以再叫人送些过去。”
“什么血燕?”
徐景似乎了然了,讨巧的一笑:“那日大殿上的事。我后来被荀老太守狠狠告了一状,所以特地准备了两份礼物,分别向荀家小娘子还有你赔礼道歉。怎么,你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她发现他自信的莫名其妙,“是我说不想见你的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