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听声辩位,亦可以一箭穿破陶瓮,并准确无误地穿过铜钱中空。
松蜡摩擦着弓弦,发出极刺耳的声音。梁鸢听不得,忍不住直打颤。须卓注意到了,便搁了蜡和弓,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,开口道:“你想学什么?”
是有浓厚秦地口音的官话,字正腔圆,语气却淡淡的。
好像与她从不相识,又好像相识已久。总之,绝不是下过杀心,又曾手下留情的猎人与猎物。
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,说一点都不好奇是不可能的。
但霍星流再叁告诫过她,他们师徒多年,也仅仅知道须卓与顾氏似乎有过一段过往,所以才会从一个心向四海的侠客变成了束手束脚的授业武师。但也仅仅于此,须卓从不参与权利斗争,换句话说,他是个绝对中立的看客。只要不牵涉到他,多数时候的态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也是当初在丹阳时,因为他看出是那是一场闹剧,所以肯为他们打圆场的原因。
与其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去了解并拉拢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,不如就这样放着。霍星流是这样做的,她也很赞同他的想法。井水不犯河水,再好不过了。
“王上只许了半年时间,前辈觉得我可以学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