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冷战了七八日,转眼就到了世子生辰这天。
小厮如常去到主屋伺候,才进了院子,发现抱厦的灯还亮着。倒抽了一口凉气,推门进去道:“我的爷,今个儿可是要入宫,您怎么就熬了一宿!”
霍星流端坐在书案前,手里的笔不停,眼也不抬,“那就不去了罢。将礼带到便是,只说我病了,改日再向世子赔罪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个惊诧的声音:“你不去你早说啊!我摸着黑起来梳妆打扮,衣裳都穿好了,你又不去了?”梁鸢提着雀羽似的的裙摆,像只蝴蝶似的蹁跹而来,精心描摹过的眼眉利落又明艳,所以生气的样子也更动人,“霍星流!你又耍我是不是!”
自那日吵过了之后,梁鸢便搬去了别院。霍星流知道她对自己下得去狠手,只去了一回被赶了出去,便再也没去打扰。眼看着就要到日子了,他也不敢去问,只怕问了更招她生气。料想着她是绝不会来了,自己也全没了心情,便不想再去了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霍星流喜形于色,搁了笔过去迎她,将她细细看了一遍,“溶溶今天真好看。”然后才放轻了声音说,“我以为你不肯来了。”
梁鸢扶了扶发髻上的绢花,懒懒一掀眼,仍是话里带刺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