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去厨房,自己洗漱去了。等换了身轻便的常服,才想着进去看一眼。
结果刚一推门,就听见个委委屈屈的声音:“你怎么回来了却不进来,我等了好久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还没睡下?”梁鸢摸着黑往他那边去,闻到了他一身酒气,“喝了那么多酒,又一日一夜没合眼,不累?”
“还好。许久没见了,聚一聚也是好的。我走时大伙儿都还是小子,如今竟有几个成了家,还有已经为人父的——我见了,还真有些感慨。”霍星流把她揽进臂弯,捧着她的头发轻嗅,只觉得无比安心。
她权当听不懂暗示,“我是不懂交那么多酒肉朋友有什么用,聚在一块儿吃酒玩乐,掐科打诨,有甚么意思?”
“多一个朋友,便多一个人来贺我。”他托着她的脸庞,指腹在黑暗中描摹着她的轮廓,依依唤她,“小祖宗。话我都放出去了,当真还是不肯嫁么?”
在新亭的时候,两个人情意绵绵,谁都看得出来。霍夫人知道大局已定,反而不催了,只临走的时候腕上那对粉玉镯子褪了下来,叫他差不多了便给人家戴上,别让姑娘家等太久。
霍星流没有收,因为他心里明白,要等的不是她,而是自己。
而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