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贱。
梁鸢没来由想到这句话,噗嗤笑了出来。想起了记忆里那个温润清新的少年,“你们一个两个,怎么都这样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都说到这地步了,也没什么理由好推辞。她迈着大步,往房中去了。却没有看见,身后的人眸光猛地一沉。
还别说,虽然府上不剩什么人手了,却还是很麻利。这会子床铺还不是很热,但已经有了温度。真挺暖和的。
梁鸢原本不太累,但这儿确实舒服。虽然霍星流鲜少回来,但住处依旧有人日日打扫整理,被子不久前被晒过,有阳光的味道,厚实又软和,沾上了就黏住了,舍不得起来。
她脱了鞋和棉袄,钻到被子里。把自己裹成了蚕蛹,顿时觉得心情舒畅,便又唤:“霍星流。”
他正拿火折子点一旁的蜡,暖橘色的光映在他的脸,显得格外温存。拿掌心小心拢着,依次将桌案上的烛台都点燃了。只拿鼻音轻哼了声,算是应了。
“我觉得,感情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就意思。所以我不会争,也讨厌争。”梁鸢躺在温柔乡里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话都说不清楚了,“倘若……倘若……有很多人喜欢你,……我就不要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