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你。是。狗。”
梁鸢一字一顿的说,态度嚣张。
不过仅仅硬气了两秒,立刻拔腿就逃。边逃边回头,见对方没追上来,只慢慢地向自己走来,莫名地觉得心情很好,于是笑了起来。
结果一转头,与人撞了个满怀。
对方是个样貌极周正的男子,与霍星流身形相仿,气质却十分迥异,要略瘦一些,五官秀美,目光温润,宽大的广袖襕袍及身,更有一种内敛的清贵之气。再近些,她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便挪到了眉间——远看并不明显,靠近了才发现,他的眉心正中有一颗淡淡的红痣。
仿佛是滚烫的朱砂,撞进眼中,落到心头,荡起微妙的涟漪。
她看得痴了,话也忘记说。
倒是那郎君从低下身,捡起素白的绢花递过来:“抱歉。”说得是官话,语调轻轻的,是南方人才有的细致温柔。
她迟迟才把目光移到他的手上,才发现的确是自己发间的绢花,大抵是刚才相撞是掉落的。
真巧啊。
梁鸢冷不丁的冒出了个不相干的念头,并且为此欣喜,眼中荡起了异样的光,一样细声道了谢,从他手中接过绢花,信手便别回了鬓间。
那